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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質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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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師晨本想再次伸手撫摸車雨眠的臉,倒是被他給避開了,他若無其事的收回手。現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尬尷的氣息,房中很是安靜,只是車雨眠面前的某人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
車雨眠跟他保持安全的距離,瞪了嚴師晨好一會兒,眼睛都酸痛的充滿眼淚,嚴師晨還是一副雷打不動,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車雨眠就奇怪了,這家夥是何時跑到婚房裏的,空氣中也未聞到迷香的味道。想來是衛喜帶他進來的,可為何房中除了兩人的呼吸,車雨眠大驚,急忙朝詹楚楚躺著的方向望去。

見車雨眠的動作,嚴師晨苦笑:“知道你寶貝她,我還不至於對她動手,只是被點了穴。”

哦!那就好!目前最大的難題是,如何送走面前這尊大佛,車雨眠皺著一張肉臉,閉著嘴,現在他可不敢再亂說話,怕不小心又刺激到嚴師晨。車雨眠決定無事對方的存在,拉開門出了去。哎呀媽!這馬真不是人騎的,他這老腰酸得不得了。今早就喝了碗粥,他再不吃些東西,就怕餓暈了。

嚴師晨如狗屁藥膏般,也隨著車雨眠進了廚房,只見車雨眠撅起屁股在櫃子裏找著什麽,不一會兒端出了一盒點心。找了個小凳子,坐在廚房門口吃著。

嚴師晨也跟著蹲下身子,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。他以為車雨眠是在生剛才的氣,腮幫子都塞得鼓鼓的,一句話都不說。

廢話,你餓一整天給我看看,吃東西腮幫子能不鼓嘛。

幸好現在沒人進來院中,否則見蹲在地上,眼巴巴看著車雨眠吃東西的嚴師晨,大家非大跌眼鏡不可。

嚴師晨也伸手拿了一塊塞進自己嘴裏,車雨眠表示不滿,也未說話。只見他把剩下的都護在懷裏,哼~晨王府又不是沒有的吃,幹嘛非得拿他的。

嚴師晨舔了舔嘴角,起身,車雨眠見他的動作,心中大喜,以為他終於肯走了。只是嚴師晨轉身往廚房裏走,不一會端了碗水出來。

原本沒覺得口渴的車雨眠,看到水之後,也不客氣,接過碗喝了兩口,把嗓尖處的點心也一道咽了下去。

看天色也不早了,即使一直漠視對方,他也不知對方會待到什麽時候,“嚴師晨,時間不早了,你也該回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車雨眠無奈的癟了癟嘴,繼續吃自己手中的點心。只是心中又開始了小九九,不然給這家夥下藥,迷昏了送回府。實在不行就關門放狗,動用暴力。哎!不行不行,他那皇帝老爹要是知道了,非把自己給宰了。

嚴師晨見旁邊人兒那雙大眼睛轉來轉去的,知道他又在開始動歪腦筋了,也不出聲打擾他。

車雨眠偷偷掐了掐自己大腿內側,哎呀媽!手勁大了點,瞬間兩眼通紅的看著嚴師晨,“王爺,求求你!行行好!看在我那未出世的孩兒份上,可憐可憐我那逝去的雙親,我們車家就剩我一粒男丁傳宗接代了,如你要是一直對我這樣糾纏,只怕我那棺材裏躺著的雙親,也會給氣活。求求你放過我吧!來世定當做牛做馬報答你。”

車雨眠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,無論如何都要絕了嚴師晨對自己動情的念頭。

嚴師晨本還在笑的臉瞬間僵住了,靜靜看著那還在抽泣的車雨眠,神情很是落寞,嘴巴動了動,好像想說些什麽,但是又放棄了。

看著那失魂落魄的背影,車雨眠決定不去多想,松了口氣,起身回房看詹楚楚,探了探脈搏,發現並無大礙,順道把昏倒在地上的懷兒抱到了一旁的軟塌上。熄了燈,轉身去隔壁的房間休息。

睡夢中的車雨眠被一陣陣嘈雜聲給吵醒了,隱隱中他聽到詹楚楚的聲音,極是不願意的爬下床,歪歪扭扭扶著墻,千辛萬苦的走到門口,頂著一頭雞窩拉開了房門。

只見門外,詹楚楚面紅耳赤叉著腰挺著胸,在跟車寒對視。

車雨眠半睡半醒的扶著門框,眼睛也半閉半睜著,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四人。

“公子,你醒了。”好兒趕緊過去,扶住搖搖晃晃的車雨眠。

“嗚嗚嗚,我想睡覺,香菇藍瘦。”好兒的身體柔軟無比,車雨眠改變方向,整個人靠在好兒身上。他是真想的好困,身體好不容易恢覆,昨日又忙了一天,現在天都還沒亮呢,就被吵醒,他感覺自己現在處於崩潰邊緣了。

詹楚楚大吼質問道:“淫賊,你……你昨日是不是給我們下藥了。”詹楚楚手指哆嗦著指著車雨眠。跟前段時間比起來,整個人又恢覆了往日的精神。

車雨眠淚奔,就為了這事在吵。他很不厚道,像是在自言自語,但是聲音又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,“別鬧了,前些日子我縱欲過度傷了根,即使有心也無力呀!若是對你做了什麽,楚楚,你身體會沒有什麽異樣嘛?義父托我照顧你,若我對你有非分之想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

車雨眠的一番話,弄得四個人面紅耳赤,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那方面不行。何況車寒和好兒知道,車雨眠壓根就是個偽男人,只有車雨眠敢大庭廣眾之下,若無其事的談論人體之事。

詹楚楚羞紅了臉,尷尬的反駁不出一句話,硬生生的把臉憋的更紅。

“散了吧,散了吧,都睡覺去。”

車雨眠扯扯好兒的衣袖,好兒會意攙著他回到床上,他裏面蓋上被子又睡了過去。

懷兒小聲喚道,“小姐,咱們先回房吧。”

詹楚楚咬咬牙,惡狠狠的瞪了車寒一眼,轉身回房去了。

詹楚楚原計劃,是趁著車雨眠回房的時候,把他打暈,然後帶著懷兒逃跑的。哪知在等待車雨眠時,不知為何倆人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。她以為是車雨眠做的手腳,可就像車雨眠說的那般,她身體並無異樣。

“懷兒,你身體可有什麽不妥。”

“沒,奴婢,沒有。”

倆人都是黃花閨女,說起來都有些別扭,不好意思。

“小姐,那咱們還走嘛?”

“走,姨娘的死必定有蹊蹺,爹不讓查,我偏要查。”

平日詹楚楚就是性子沖動的主,前段時間大家夥見她整日哭鬧,也就不怎麽留意這個沒後臺的七小姐。哪知所有的事情,都是詹楚楚故意演給他們看的。袁姨娘死去的前兩日,突然把她叫道房中,偷偷塞了些銀票和首飾給她,讓她以後要多照顧好自己,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,想來那個時候袁姨娘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。

車雨眠喝著小米粥,啃著肉包子,時不時對著好兒點頭微笑,表示很滿意今日的早晨。只是桌子另外一頭充滿了*味,詹楚楚每咬一口包子,就如在啃車雨眠的肉一般。懷兒倒是很拘謹,即使這兩日都跟主子一同在桌子上吃飯,可她還是很忐忑,畢竟主仆不同桌是自古以來的規矩,她臉都快埋到碗裏了。

車雨眠喝了口粥,擡頭望向對面的詹楚楚,“楚楚,若是想去哪裏,跟小寒說一聲即可。”

詹楚楚兇巴巴的“哼~”了聲,扭頭又瞪著車寒。

車雨眠也不在意,吃完最後一口包子,“明日是回門之日……”,他還未說完,詹楚楚就打斷他,“不必。”

“不必?楚楚是說,明日無需我陪你回去呢?還是你也不想回去?”

“不回。”哥哥和姨娘都不在了,那裏壓根就不值得回。

短短的幾句話,詹楚楚卻是火氣十足。以為詹楚楚的性子,不動手抽車雨眠是已經很給面子了。實際她有動過手,只是她技不如人,每次都被車寒輕輕松松攔下。這兩日詹楚楚是走到哪,車雨眠就跟到哪。她還想趁機逃跑呢?她後悔前兩天夜裏沒有走,現在想走也走不了,打又打不過車寒,整天還要對著車雨眠。

好兒倒是看不下去了,每次詹楚楚都不問青紅皂白,就對車雨眠動手。她本就是個極力護短的人,更何況詹楚楚懟的是車雨眠,她胸口的火氣蹭蹭往上冒,“詹小姐,我們公子好言好語,好吃好喝招待你,要不是看在相爺的面子上,早把你趕出去了。”

“本小姐,還不樂意待這呢,讓車雨眠別攔住我,我馬上走。”她還想走呢?要不是車雨眠攔住,她早走了。

“那你走呀!公子別攔她。”好兒扯著車雨眠。

“哎!”車雨眠無奈的揉揉耳朵,人家是三個女人一臺戲,怎麽她們倆個倒是搭起一臺戲了。

他當然不會責怪好兒,好兒只是小孩子脾氣,看不慣詹楚楚對自己冷言冷語罷了。至於詹楚楚,一個母親剛剛過世的小姑娘,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。

車雨眠拍拍好兒的手,讓她稍安勿躁,“楚楚,我也說過,娶你是義父的意思。過些日子,我會帶你見他老人家。”對不起啦義父,暫時拿你擋擋箭牌。車雨眠輕輕嘆了口氣,“還有,他想讓你見一個人,想來你見了也會很高興。若是你現在走了,只怕到時找不到你人。”

“見一個人?”相爺她讓車雨眠娶她,她這點倒是不懷疑,只是何人自己見了會很開心?

車雨眠未回她此問題,“我知你是何原因非得走,只是你們兩個女孩子,走了能去哪裏落腳呢?”

詹楚楚很是驚訝,他怎麽知道自己為何要走?她對車雨眠的印象本來就不好,整日只會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,這也是為何她很反感車雨眠的原因。只是這兩日相處下來,她發現車雨眠倒並非如自己之前所見一般。

知詹楚楚心思開始搖擺不定了,車雨眠再接再厲,“以前聽姐夫常說,楚楚喜歡琉城的糖綿膏,每次路過琉城都特地給你買上幾盒。”

“你……你跟哥哥相識?”只是為何從未聽哥哥提過。

車雨眠笑而不答。

他側過臉,詐做很生氣,“好兒,還發呆,趕緊的。” 下一秒,他討好道:“中午,我們吃糖醋排骨好不好。”

對面的詹楚楚和懷兒,一臉懵逼的樣子,為何主子要討好一個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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